失之娇软 失之于宽失之于软

失败的软实力

  新年到来之际,中国成立了首个致力于推动软实力的非营利组织——中国公共外交协会。会长李肇星在揭幕仪式上说,该协会将动员和协调社会资源及民间力量来提升中国软实力。

  在某些方面,中国加强软实力的愿望似乎是完全合乎逻辑的。随着近年来经济实力的飙升,中国政府已经运用多种措施来加强软实力,比如建立全球性新闻服务和孔子学院。“北京共识”还被作为“华盛顿共识”之外最被看好的政治经济模式被外界屡屡提及。

  然而,即便中国成立了专门致力于提升软实力的组织,但共产党的魅力攻势注定会徒劳无功。

  最近数周,中国政府加强了对互联网的审查力度。在社交网络用户揭露了一系列低级别的官员的丑闻之后,共产党通过了新法规,要求网络服务供应商快速删除“非法”帖子并向政府官员提交相关证据。新法规还要求市民用真实身份使用互联网。暗地里,官方已经加强网络防火墙,以阻止网民访问不断增多的被封网站。

  中国并非唯一担心互联网将影响政治稳定的国家。两个月前,中国就联合多个国家支持联合国新电信条约。虽然中国对互联网的抑制能与世界其他威权政府形成共鸣,但在信息时代,出于政治原因抑制信息流动的举措会让全球民众对中国减分。

  中国的互联网政策在许多方面与软实力战略背道而驰。比如,中国公共外交协会的一个基本目标就是增加中外人民的交流,但官方却禁止访问Facebook、Twitter、YouTube等全世界最著名的网站。这将使想来中国生活和学习的外国人心存疑虑,也会阻碍中外人民网络上的交流。

  除了加强互联网控制,政府对中外媒体的审查也更加严格。新年到来时,官方以备案信息过期为由关闭了《炎黄春秋》杂志的官网。几乎同时,又发生了“《南方周末》新年献词事件”,51位著名媒体人联名发表公开信要求罢免广东宣传部长庹震,据称他在报纸即将印刷时未经编辑部知情和同意,强制更改了社论版的文章,此举被指“与强奸无异”。

  针对外国记者和新闻机构的压制行动也在继续,半岛电视台、《华盛顿邮报》《纽约时报》相继有记者被驱离中国,这被认为是对他们报道中国禁忌话题的报复。

  中国对“文化大使”的容忍能力也预示了软实力战略必然失败的命运。演员、艺术家、知识分子通常是一国软实力最强大的部分,通过韩国的《江南style》就可见一斑。虽然中国每年向国外输出大量文化产品,但极少能流行起来。主要原因在于,政府组织是中国软实力输出的主要推动力量,他们不可能通过官方渠道推广具有讽刺意味和娱乐价值的艺术产品,但这恰恰是文化产品在国际市场流行的必要因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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